第39章 有因有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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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有因有果
我摸了摸胳膊，雖然穿著厚厚的毛衣，可還是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！
“你別說了，越說越嚇人！”
我左右看了看，周圍一個人都沒有。只有前面大街上時不時傳來汽車駛過的聲音，反而更加顯得這條街荒涼。
這條街由於是背街，到了晚上，壓根就沒有什麽人，尤其是這地方還剛發生過火災。
黃玉冷冷說道：“你怕什麽？又不是你做的事，該怕的人應該是我。”
“小玉，你是不是怪我？”我終於忍不住了。
“怪你？誰說我在怪你？”
“可你說這話我就覺得，覺得好像你有點怨我。我知道，我知道你都是因為我才會遇到那個女鬼，可是你要明白，倘若這件事能夠重來，我寧願她是發生在我身上也不願意你現在這樣啊！”
她靜默了一會兒，說道：“你多想了，我沒有怪你！”
她擡眼看我，認真的說：“是我太激動了！也許我有點偏激的想法。但是……你放心。我沒有半點責怪你的想法。……你也別責怪自己，這事情和你無關，真的，不要為了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！”
她裝作若無其事的站起來說道：“想找個石頭畫個圈都找不到，這地方！真是的！”
走了幾步，她突然鉆進了樓裏面，嘴裏還說道：“不知道這裏有沒有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卷閘門“轟隆”一聲掉了下來，將她關在了裏面。
去呆了一下，立即撲上前，用力拍打著卷閘門。
黃玉也在裏面驚慌地叫著我的名字：“周彤，周彤，快幫幫我，放我出去！放我出去！”
“別急，小玉，你別急！”
我大聲地安撫著黃玉，拿著手電筒用力地敲打著門鎖。可是卷閘門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卡住了一樣，怎麽也拉不開！
黃玉在裏面嗚嗚地哭了起來，哽咽著說道：“我是得罪了誰啊，要這麽對我！王八蛋，混蛋！顧筆宣你這個王八蛋！”
我聽得心酸，停止了手裏的動作，慢慢坐在了地上。我靠著卷閘門對另一邊的黃玉說道：“別怕，不會有事的，我不是在這裏嗎？”
“小玉， 你告訴我，你是不是喜歡顧筆宣？”
“喜歡他？怎麽會？那是個窩囊廢！”
我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小玉，你又口是心非了！也許你之前不喜歡他，可是你和他經過了那一晚，對於你來說，肯定還是留下了烙印。其實你的骨子裏，還是一個傳統的女孩子啊！”
黃玉的聲音非常冷靜：“說這些有什麽用？反正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！”
“是啊，反正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！”
我話音剛落，卷閘門突然自動上升了半截，原本靠在卷閘門上的我一下子就倒了進去。
“砰！”
卷閘門再度落下，重重地落在我露在門外的雙腿上！
我吃疼不過，立即縮了一下，卷閘門在這電光火石之間，居然好像長了眼睛一樣，自動地上升降落，最後將我和黃玉完全關在了門裏面。
我立即爬到門邊，用力搖晃著卷閘門，可是大門哐當哐當作響，卻就是拉不起來！
我們都被關進來了！
黑暗籠罩了我們，憑著記憶，我和黃玉緊緊抱在了一起。
“周彤，怎麽辦？我們都被關進來了！”
四周黑漆漆的，伸手不見五指。
我安慰她：“別怕，不要怕！”
其實我自己心裏也很害怕，可是在她面前，我只能裝作一點都不怕！
對，手電筒！我的手裏還握著手電筒，我怎麽把這個忘記了？
我立即打開了手電筒！
可是，也許是剛才用力錘打的關系，手電筒壞了！根本就不亮！
可是黑暗中，卻有一點點綠色的光芒慢慢閃爍起來。
這光芒最開始十分微弱，漸漸地亮了起來！
它就像螢火蟲，一點、兩點、三點、四點……越來越多，越來越密！
不，不對，這不是螢火蟲！
螢火蟲的光芒應該是黃綠色之間的，而這光是那種碧綠、慘綠！就好像磷火一樣！
就是磷火！
意識到這點之後，我渾身都發抖了！身邊的黃玉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妥，也好像打擺子一樣發抖起來！
這綠色的磷火漸漸照亮了這棟燒毀的房子，四周的角落也都被照亮了！
“什麽聲音？”
黃玉害怕地抓住我的手臂，她的勁很大，幾乎都把我抓疼了！
沿著她的視線看過去，黑洞洞地樓梯裏，發出了“沙沙、沙沙”的聲音。
好像無數條蠶在啃食桑葉，又好像動物世界裏屎殼郎推著泥球的聲音！
慢慢地，我們看到從樓梯上方，漸漸蠕動著許許多多、密密麻麻的奇怪的蟲子。
這些蟲子肉呼呼的，看不到眼睛和鼻子，可是有頭有嘴有觸角，它們的四條觸角好像人的手和腳一樣，只是非常羸弱，就好像豆芽菜。
它們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，這尾巴就像豬尾巴一樣拖在身後，帶著血汙，在地面劃出一道道血痕！
黃玉突然吐了！
她嚇得發抖卻還是吐得厲害，一邊吐一邊抖瑟地說道：“周彤、周彤，我的夢裏，我的夢裏就是這樣的怪物！”
我也嚇得說不出話來了！
走，快走！
腦子裏只有一個意識，必須趕快走！
我拉著黃玉跑向另一邊的樓梯，才跑了兩步，就看到轉角處也爬出來同樣的怪物！
我拉著黃玉後退，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。
左右張望了一下，我突然發現在角落處有一把大掃帚。大概是失火後誰拿進來。
我立即操起掃帚，也不管它們聽不聽得到，四處亂舞，嘴裏喊道：“走開，快走開！”
“媽媽、媽媽！”
怪物蟲子突然開口說話了！
它們張開無牙的嘴巴，反反覆覆地叫著媽媽，語音不同，忽高忽低。好像蝙蝠的超聲波一樣，在我們耳朵旁繞來繞去。
黃玉
崩潰了！
崩潰
了！
她不停
尖叫起來！
她抱著肩膀靠在墻上慢慢滑了下去，拼命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，哭著喊道：“別來找我，求求你們別來找我！”
這些肉蟲子
一點
一點
向我們接近
就好像沙漠中的流沙一樣
迅速地在地面蔓延開來！
我徒勞地用掃帚趕走他們，可是一個甩脫了甩不脫第二個。
十個、
百個、
千個，
越來越多的蟲子好像蜘蛛一樣粘在了掃帚上，漸漸順著掃帚爬到了我的手背上！
手背上傳來一聲劇痛！
我急忙打了一下我的手背，一下子就拍到一個肉呼呼的蟲子！
黃玉又發出一聲淒厲地尖叫！無數的肉蟲子沿著她的鞋子和褲腿，一點點爬了上去！
我嚇得也大叫起來，我顧不得惡心，伸手就抓，飛快地揪起這些肉蟲子丟到地上，雙腳拼命地踩！
我一邊踩一邊哭，那些肉蟲子就好像蠶寶寶一樣，一腳踩上去，從裏面立刻飆出一道綠色的汁液，這些汁液黏黏地，粘住了我的腳底。
我擡起腳底，拉出一道長長的粘液！耳朵邊的哭啼聲越來越密了！
“媽媽媽媽，媽媽媽媽！”
這聲音好像一道道魔音灌耳，我無法忍受地堵住耳朵，瘋狂地喊道：“不要叫了！不要叫了！”
我要瘋了！
我真的要瘋了！
這麽多綠瑩瑩的磷火！
它們照得我的眼睛已經有了幻覺！
這麽多密密麻麻的肉蟲子！
這麽多有頭有嘴卻沒有眼睛鼻子的肉蟲子！
那些惡心的長尾巴，它們纏住了我的雙腿，將我一點一點拉向地面。
它們漸漸爬到了我的手背上和身上。
身邊的黃玉已經被肉蟲包圍起來，一堆肉呼呼裏面，我只看得到她烏黑的頭發和黑色的背部。就好像一座孤島，一座被汙水淹沒的孤島！
突然！
“哐當！”
卷閘門突然打開，，路燈的照耀下，殷姜仿如天神一般出現！
與此同時，我眼前的肉蟲全部消失，只有綠色的磷火還在上空漂浮。
地面上，拖著一道道深黑色的水痕，不知道是汙血還是其他的什麽。
我大叫一聲：“你怎麽現在才來！”
我哭著跑過去一把抱住了殷姜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！
他輕聲安撫著我，又喊著黃玉，將我們一起拉了出來。
站在路燈的下面，我將腦袋埋在殷姜懷裏好久好久！
直到他的體溫慢慢溫暖了我，我才回過神來，想起來，仍然覺得後怕！
黃玉呆呆地抱著自己的肩膀，還沒緩過神來。
“你怎麽來呢？幸虧你來了！”
我痛哭不已，哭得眼睛都腫了，被寒風一吹，臉上又覺得繃得緊！
殷姜掏出手絹擦去我臉上的眼淚，說道：“我就知道這裏肯定不會太平的。我來晚了，讓你受驚了！”
“你怎麽不早點來！”
盡管知道自己強詞奪理，我卻還是由著自己的性子發作起來：“你既然知道不太平為什麽還來這麽晚？我差點都要嚇死了！”
“好、好，是我錯了！下次，我再也不會讓你遇到這樣的事情了！”
我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手絹擦幹了眼淚，看著他帶笑的眼眸，氣又不打一處來。
“你還笑，這有什麽可笑的。你都不知道，不知道剛才……”
我不好意思說下去，轉頭對黃玉說：“我們回去吧！”
殷姜卻拉住我說道：“你們不能就這樣回去，既然來了，就要把事情做完。否則的話，她還是會做噩夢的。”
“那要怎麽辦？難道我們還要進去？那不是送死嗎？”
我十分驚訝，如果再讓我進去借給我100個膽子我也不敢了！
殷姜說道：“別怕，有我陪著你們還怕什麽？”
“可是，可是我還是覺得可怕。”
我看向黃玉，這件事真正的決定還是在於黃玉。去不去由她！
黃玉卻好像沒聽到我們的話一樣，呆滯的雙眼一直看著馬路，也不知道想什麽。
我將殷姜的話對黃玉說了一遍，又說：“小玉，你覺得呢？去還是不去？”
黃玉擡起眼睛看著我，問道：“不去的話，就等於我們的事情還沒做完，是嗎？”
我糾結了一下，點了點頭。
黃玉又呆呆地回頭，看向那棟房子，緩慢而又清晰地說道：“去吧，既然是我種下的因，怎麽能夠不去了結這個果呢？”
我長長吐出一口氣，既為她的決定感到高興又覺得有些心酸。
小玉，我的好閨蜜，這樣子真是難為你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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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別說了，越說越嚇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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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條街由於是背街，到了晚上，壓根就沒有什麽人，尤其是這地方還剛發生過火災。
黃玉冷冷說道：“你怕什麽？又不是你做的事，該怕的人應該是我。”
“小玉，你是不是怪我？”我終於忍不住了。
“怪你？誰說我在怪你？”
“可你說這話我就覺得，覺得好像你有點怨我。我知道，我知道你都是因為我才會遇到那個女鬼，可是你要明白，倘若這件事能夠重來，我寧願她是發生在我身上也不願意你現在這樣啊！”
她靜默了一會兒，說道：“你多想了，我沒有怪你！”
她擡眼看我，認真的說：“是我太激動了！也許我有點偏激的想法。但是……你放心。我沒有半點責怪你的想法。……你也別責怪自己，這事情和你無關，真的，不要為了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！”
她裝作若無其事的站起來說道：“想找個石頭畫個圈都找不到，這地方！真是的！”
走了幾步，她突然鉆進了樓裏面，嘴裏還說道：“不知道這裏有沒有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卷閘門“轟隆”一聲掉了下來，將她關在了裏面。
去呆了一下，立即撲上前，用力拍打著卷閘門。
黃玉也在裏面驚慌地叫著我的名字：“周彤，周彤，快幫幫我，放我出去！放我出去！”
“別急，小玉，你別急！”
我大聲地安撫著黃玉，拿著手電筒用力地敲打著門鎖。可是卷閘門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卡住了一樣，怎麽也拉不開！
黃玉在裏面嗚嗚地哭了起來，哽咽著說道：“我是得罪了誰啊，要這麽對我！王八蛋，混蛋！顧筆宣你這個王八蛋！”
我聽得心酸，停止了手裏的動作，慢慢坐在了地上。我靠著卷閘門對另一邊的黃玉說道：“別怕，不會有事的，我不是在這裏嗎？”
“小玉， 你告訴我，你是不是喜歡顧筆宣？”
“喜歡他？怎麽會？那是個窩囊廢！”
我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小玉，你又口是心非了！也許你之前不喜歡他，可是你和他經過了那一晚，對於你來說，肯定還是留下了烙印。其實你的骨子裏，還是一個傳統的女孩子啊！”
黃玉的聲音非常冷靜：“說這些有什麽用？反正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！”
“是啊，反正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！”
我話音剛落，卷閘門突然自動上升了半截，原本靠在卷閘門上的我一下子就倒了進去。
“砰！”
卷閘門再度落下，重重地落在我露在門外的雙腿上！
我吃疼不過，立即縮了一下，卷閘門在這電光火石之間，居然好像長了眼睛一樣，自動地上升降落，最後將我和黃玉完全關在了門裏面。
我立即爬到門邊，用力搖晃著卷閘門，可是大門哐當哐當作響，卻就是拉不起來！
我們都被關進來了！
黑暗籠罩了我們，憑著記憶，我和黃玉緊緊抱在了一起。
“周彤，怎麽辦？我們都被關進來了！”
四周黑漆漆的，伸手不見五指。
我安慰她：“別怕，不要怕！”
其實我自己心裏也很害怕，可是在她面前，我只能裝作一點都不怕！
對，手電筒！我的手裏還握著手電筒，我怎麽把這個忘記了？
我立即打開了手電筒！
可是，也許是剛才用力錘打的關系，手電筒壞了！根本就不亮！
可是黑暗中，卻有一點點綠色的光芒慢慢閃爍起來。
這光芒最開始十分微弱，漸漸地亮了起來！
它就像螢火蟲，一點、兩點、三點、四點……越來越多，越來越密！
不，不對，這不是螢火蟲！
螢火蟲的光芒應該是黃綠色之間的，而這光是那種碧綠、慘綠！就好像磷火一樣！
就是磷火！
意識到這點之後，我渾身都發抖了！身邊的黃玉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妥，也好像打擺子一樣發抖起來！
這綠色的磷火漸漸照亮了這棟燒毀的房子，四周的角落也都被照亮了！
“什麽聲音？”
黃玉害怕地抓住我的手臂，她的勁很大，幾乎都把我抓疼了！
沿著她的視線看過去，黑洞洞地樓梯裏，發出了“沙沙、沙沙”的聲音。
好像無數條蠶在啃食桑葉，又好像動物世界裏屎殼郎推著泥球的聲音！
慢慢地，我們看到從樓梯上方，漸漸蠕動著許許多多、密密麻麻的奇怪的蟲子。
這些蟲子肉呼呼的，看不到眼睛和鼻子，可是有頭有嘴有觸角，它們的四條觸角好像人的手和腳一樣，只是非常羸弱，就好像豆芽菜。
它們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，這尾巴就像豬尾巴一樣拖在身後，帶著血汙，在地面劃出一道道血痕！
黃玉突然吐了！
她嚇得發抖卻還是吐得厲害，一邊吐一邊抖瑟地說道：“周彤、周彤，我的夢裏，我的夢裏就是這樣的怪物！”
我也嚇得說不出話來了！
走，快走！
腦子裏只有一個意識，必須趕快走！
我拉著黃玉跑向另一邊的樓梯，才跑了兩步，就看到轉角處也爬出來同樣的怪物！
我拉著黃玉後退，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。
左右張望了一下，我突然發現在角落處有一把大掃帚。大概是失火後誰拿進來。
我立即操起掃帚，也不管它們聽不聽得到，四處亂舞，嘴裏喊道：“走開，快走開！”
“媽媽、媽媽！”
怪物蟲子突然開口說話了！
它們張開無牙的嘴巴，反反覆覆地叫著媽媽，語音不同，忽高忽低。好像蝙蝠的超聲波一樣，在我們耳朵旁繞來繞去。
黃玉
崩潰了！
崩潰
了！
她不停
尖叫起來！
她抱著肩膀靠在墻上慢慢滑了下去，拼命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，哭著喊道：“別來找我，求求你們別來找我！”
這些肉蟲子
一點
一點
向我們接近
就好像沙漠中的流沙一樣
迅速地在地面蔓延開來！
我徒勞地用掃帚趕走他們，可是一個甩脫了甩不脫第二個。
十個、
百個、
千個，
越來越多的蟲子好像蜘蛛一樣粘在了掃帚上，漸漸順著掃帚爬到了我的手背上！
手背上傳來一聲劇痛！
我急忙打了一下我的手背，一下子就拍到一個肉呼呼的蟲子！
黃玉又發出一聲淒厲地尖叫！無數的肉蟲子沿著她的鞋子和褲腿，一點點爬了上去！
我嚇得也大叫起來，我顧不得惡心，伸手就抓，飛快地揪起這些肉蟲子丟到地上，雙腳拼命地踩！
我一邊踩一邊哭，那些肉蟲子就好像蠶寶寶一樣，一腳踩上去，從裏面立刻飆出一道綠色的汁液，這些汁液黏黏地，粘住了我的腳底。
我擡起腳底，拉出一道長長的粘液！耳朵邊的哭啼聲越來越密了！
“媽媽媽媽，媽媽媽媽！”
這聲音好像一道道魔音灌耳，我無法忍受地堵住耳朵，瘋狂地喊道：“不要叫了！不要叫了！”
我要瘋了！
我真的要瘋了！
這麽多綠瑩瑩的磷火！
它們照得我的眼睛已經有了幻覺！
這麽多密密麻麻的肉蟲子！
這麽多有頭有嘴卻沒有眼睛鼻子的肉蟲子！
那些惡心的長尾巴，它們纏住了我的雙腿，將我一點一點拉向地面。
它們漸漸爬到了我的手背上和身上。
身邊的黃玉已經被肉蟲包圍起來，一堆肉呼呼裏面，我只看得到她烏黑的頭發和黑色的背部。就好像一座孤島，一座被汙水淹沒的孤島！
突然！
“哐當！”
卷閘門突然打開，，路燈的照耀下，殷姜仿如天神一般出現！
與此同時，我眼前的肉蟲全部消失，只有綠色的磷火還在上空漂浮。
地面上，拖著一道道深黑色的水痕，不知道是汙血還是其他的什麽。
我大叫一聲：“你怎麽現在才來！”
我哭著跑過去一把抱住了殷姜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！
他輕聲安撫著我，又喊著黃玉，將我們一起拉了出來。
站在路燈的下面，我將腦袋埋在殷姜懷裏好久好久！
直到他的體溫慢慢溫暖了我，我才回過神來，想起來，仍然覺得後怕！
黃玉呆呆地抱著自己的肩膀，還沒緩過神來。
“你怎麽來呢？幸虧你來了！”
我痛哭不已，哭得眼睛都腫了，被寒風一吹，臉上又覺得繃得緊！
殷姜掏出手絹擦去我臉上的眼淚，說道：“我就知道這裏肯定不會太平的。我來晚了，讓你受驚了！”
“你怎麽不早點來！”
盡管知道自己強詞奪理，我卻還是由著自己的性子發作起來：“你既然知道不太平為什麽還來這麽晚？我差點都要嚇死了！”
“好、好，是我錯了！下次，我再也不會讓你遇到這樣的事情了！”
我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手絹擦幹了眼淚，看著他帶笑的眼眸，氣又不打一處來。
“你還笑，這有什麽可笑的。你都不知道，不知道剛才……”
我不好意思說下去，轉頭對黃玉說：“我們回去吧！”
殷姜卻拉住我說道：“你們不能就這樣回去，既然來了，就要把事情做完。否則的話，她還是會做噩夢的。”
“那要怎麽辦？難道我們還要進去？那不是送死嗎？”
我十分驚訝，如果再讓我進去借給我100個膽子我也不敢了！
殷姜說道：“別怕，有我陪著你們還怕什麽？”
“可是，可是我還是覺得可怕。”
我看向黃玉，這件事真正的決定還是在於黃玉。去不去由她！
黃玉卻好像沒聽到我們的話一樣，呆滯的雙眼一直看著馬路，也不知道想什麽。
我將殷姜的話對黃玉說了一遍，又說：“小玉，你覺得呢？去還是不去？”
黃玉擡起眼睛看著我，問道：“不去的話，就等於我們的事情還沒做完，是嗎？”
我糾結了一下，點了點頭。
黃玉又呆呆地回頭，看向那棟房子，緩慢而又清晰地說道：“去吧，既然是我種下的因，怎麽能夠不去了結這個果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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